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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纪绝恋

时间:2022-10-22 10:06:01 浏览量:

序幕

雪莲花开了

开在高山之巅

我却看不见

却能想起来

想起来一样的美

——仓央嘉措

唐古拉山是雄壮的,它以五千二百米的最高海拔耸立于“天路”的屋脊之上。无论是谁,来到它的脚下,都会俯首称它为巨人;蓝天被它顶着,那一片片一簇簇洁白的云朵,像一个个妩媚深情的少女环绕着它,可它却不为所动,它知道那不是女人,是来去无影的云朵。一个没有女人的地方,山是寂寞的,有时甚至是脆弱的。

生活就是如此,山越高越荒漠的地方,越是没有女人,只有戍边的男人。

一生都在写青藏线的著名作家王宗仁在他的长篇散文《藏地兵书》一文中说:四十年前,慕生忠将军的那句话不仅震醒了格尔木,也撼动了包括唐古拉山在内的中国西部高原,那就是:“青藏线上离开女人,是拴不住男人的!”作者在文中说,这句本不该由他这个身份的人说的话,蕴含的人生体悟无疑更深了。他是站在一面山坡上讲这话的,本来山坡比他高得多,此刻却被他踩在脚下。

在《藏地兵书》中,作者讲了很多过往高原男人和女人的故事。在这里,我要讲的是新时代军人坚守高原与他恋人的故事。

在氧气稀薄的青藏高原唐古拉山上,有一个输油泵站,站里的陕西籍战士邱宏涛与浙江湖州女青年丁赟靠一纸书信鸿雁传书,情牵万里。他们俩,一个家在秦岭深处的小山村,一个家在有着“太湖明珠”美誉的富饶湖州;一个是初中毕业入伍的士兵,一个是浙江经贸大学的毕业生。他们经过漫漫8年的通信,冲破重重阻力,终于走进了婚姻殿堂。婚后,邱宏涛仍在唐古拉山服役,丁赟辞去湖州中石油会计工作,只身来到秦巴山区的丈夫老家照顾公婆、抚育幼子,用柔弱的双肩担起了持家的重担。转眼之间,大学女毕业生、城市女白领,骤然变成了一个砍柴种田的普通农妇,至今已近10年。军嫂丁赟的事迹在四千里青藏线广为传扬,让无数人感动不已。2015年5月,丁赟被共青团中央授予“中国青年五四奖章”,并被评选为“全国向上向善好青年”,她是全军唯一的这两项荣誉获得者。有了爱妻的默默奉献、倾情支撑,丈夫邱宏涛安心在六月飞雪的高原驻守边关,而今已满17个年头,成为全军在无人区极度恶劣环境下坚守时间最长的士兵。2014年年底,他荣立二等功,并被破格选升为青藏兵站部唯一的五期士官。

第一章

要想把这个旷世爱情讲得明明白白,最好的办法是按时间顺序娓娓道来。邱宏涛与丁赟相互通信的那年,邱宏涛还是刚刚分到唐古拉输油泵站不久的新兵蛋子,刚刚拉开他在唐古拉山服役的人生序幕;丁赟是一个高中即将毕业的花季少女,一个沉浸在父母规划的无忧人生梦里的准大学生。他们两个相隔千山万水、素昧平生的年轻人,依靠一纸书信穿越时空,竟然成就爱情的神话,给人以万里姻缘一线牵的无限感慨。

说起邱宏涛到唐古拉山当兵,还必须再从源头追述。

一九九八年十月,邱宏涛从陕西汉中南郑黄家寨下的木坪村应征入伍,他怀着报国守边、不教胡马度阴山的理想,来到了青藏兵站部敦煌某新兵教导大队。

在新兵连,邱宏涛不怕吃苦一学就会的机灵劲头,让新兵班长十分喜欢。新兵班长是山东人,来自唐古拉山,也许是因为看好邱洪涛有理想有追求的缘故,在邱宏涛面前也就放下了新兵班长严肃的面孔,一来二去,一个新兵与一个老兵就多了些深入的交流,闲聊之余,新兵班长无意之中给邱宏涛讲了很多关于唐古拉山的故事,让邱一下子对四季飘雪的雪山、雪原上时常出没的棕熊、雪夜里敲门的狐狸、结队炫耀的狼群以及奔流咆哮的沱沱河产生了无限的憧憬。邱宏涛从小到大就一直对边塞边关古诗词特别钟爱,诸如“金戈铁马,大漠孤烟,边关冷月。”又诸如“功名只从马上取,真是英雄一丈夫”的诗句牢记在心。久而久之,充满豪情的古诗词,像母鸡孵化小鸡一般,孕育了他驰骋疆场的梦想。他渴望长大后,自己能够像李广那样“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也许是受诗词的鼓舞,也许是受家乡汉中点将台上韩信等历史名人的熏陶,他高中毕业后,立志报国戍边。参军入伍前,武装部的人告诉他,今年你们这批新兵将到青藏兵站部服役,那里环境艰苦,气候恶劣,一般人都难以长期坚持,问他怕不怕。他看了看周围的新兵,豪迈地一拍胸脯说:“温室里长不出大树,艰苦才锻炼人。”就这样,他义无反顾地踏上了西去的列车。

在新兵连,邱宏涛表现出色,很受班长的喜欢,班长有意给他介绍了青藏兵站部的地域分布、部队的结构、履行的任务等情况,邱宏涛也就对分布在昆仑山、唐古拉山的兵站有了初步了解,尤其是对昆仑山、唐古拉山的高度、一年四季多变的气候、常年缺氧对人的身体所产生的危害隐隐约约也有了一知半解。艰苦难熬的新兵生活,对邱宏涛来说可谓是凤凰涅槃。他基本实现了由老百姓向军人转变的艰难历程,实现了由一个乳臭未干的高中生向合格战士的华丽转身,军人所具备的远大理想得以树立,军人所具备的坚强意志得以磨砺,做兵站部军人“特别能吃苦、特别能战斗、特别能忍耐”的顽强作风得以建立,这一切的过硬素质,为他日后在高原漫长的军旅人生打下了坚实的基础。他在后来给丁赟的信中是这样介绍新兵生活的:

在新兵连,我分在一连四班,班长是一个很不错的山东大哥,他带兵很有原则,平时训练对我们要求很严,可以说是新兵连最厉害的人物。可他在训练之外,竟和我一起谈天说地,没有了那张人见人怕的面孔。说起来,新兵连是很苦的,比如说训练正步时,可谓“金鸡独立”,一只脚保持身体平衡,另一只脚离地面二十五厘米,脚尖要直,身体要平衡,保持这种姿势虽然很难,但我们要站一个多小时,等训练结束,简直没法走路。就为这,我流过一次泪,但与同班战友相比,我流的泪最少。希望你不会认为这是脆弱的象征,我们把这种“流泪”当作一个男子汉、一个军人成长成熟的过程。今年我们军训由规定的三个月改为六个月,六个月的训练使我们变得更坚强,所以说流过的泪、吃过的苦,现在看来很值得,因为军人就要挑战人生的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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