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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的川剧

时间:2022-10-30 12:18:02 浏览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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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剧之“资阳河流派”与“非遗”

川剧,作为中国戏曲文化的一朵奇葩,是一种流行于四川、重庆及贵州、云南地区的戏曲,由于各种声腔、流行地区和艺人师承的关系,川剧逐渐形成一些流派,大致有“川西派”,包括以成都为中心的温江地区各县,以胡琴为主,形成独特的“坝调”;“资阳河派”,包括自贡及内江区和县市,以高腔戏见长;“川北派”,包括南充及绵阳部分地区,以弹戏为主,受秦腔影响校多;四是“川东派”,包括以重庆为中心的川东一带,这一派的特点是戏路杂,声腔多样化。四派中,以“资阳河”最具地方特色。今之沱江,古代因大禹之子协助大禹治理沱江水患而名资江,又称资水。今之泸州,古称江阳,“资阳河”,即资水汇入江阳而入大江之河流,通常将资水(沱江)到江阳(泸州)一线流域川剧艺术称为资阳河流派。本篇讲述的就是“资阳河流派”川剧艺人的过去与现在。

当然,其中所涉及到的“非遗”也与“资阳河流派”有关。

非遗,既非物质文化遗产的简称。所谓非物质文化遗产指的是各种以非物质形态(如口头传统、传统表演艺术等等)存在的与群众生活密切相关、世代相承的传统文化表现形式。曾几何时,“非物质文化遗产”在各级政府分管文化的官员口中一度成为热门话题。

2006年,川剧成为首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作为川剧主要流派的资阳河派川剧艺术,或说是有着资阳河派血脉的四川省内江市川剧团,从2009年即开始着手申报四川省“非物质文化遗产”。

三年之后的2011年6月,申遗成功。

顾名思义,遗产(包括非物质文化遗产)就是遗留下来并且已成为历史的东西,换句话讲,是过去时。与通常的“过去时”不同,获得“非遗”能够被历史所记载下来,尽管这记载分级别,与现实也没有太多的直接关系,但毕竟是一种难得的殊荣。

于是,我们便循着“非遗”的踪迹走访了获得这一称号的四川省内江市川剧团和相关的民间剧团的艺人们,几十年围绕川剧这一地方剧种演绎出来的有着辉煌,有着掌声和鲜花的昨天,以及有着落寞,有着凄惶却抗争的今天,以及面临困境茫然应对的另一种活法……

第一章 病中“吟”

2010年的“五一国际劳动节”对内江市川剧团编剧李应林来说,是他一生中记忆最深刻的劳动节,不不,岂止是记忆深刻,简直就是刻骨铭心!在年过半百的李应林的印象中,从来没有一个劳动节像这一年的劳动节让他过得这么劳神费力,这么身心疲惫,怎么说呢?那累死累活的感觉就像去地狱走了一遭,活脱脱掉了一层皮!不,比掉了一层皮还累。他事后对人调侃,撰写“非遗”差点就将自己弄成了“非遗”!

这话绝不是夸张。

2009年,嘉阳河(乐山)派申报省“非物质文化遗产”成功,内江市川剧团即着手申遗工作。团长刘佩全的话让他无法推卸:“写这样一个东西,既要会写,还得懂行。在整个内江市,除了你还有谁能担此大任?”是呀,撰写川剧申遗文本,不仅要非常熟悉资阳河流派,掌握其大量的原始资料,还要有较强的理论归纳能力和文字表述能力,这样一个人的确不好找。察言观色的刘佩全见有戏,又说:“师兄,你是编剧,又是艺术科长,你不做哪个来做?”李应林摇头道:“这么大的事情,我怕做不好。”“你都做不好,恐怕就没人做得好了。”刘佩全一句话把李应林给堵哑了。

应承下来后,李应林便开始着手收集资料。生父温余波当年主编的《内江地区戏曲志》关于川剧的部分给了他很大帮助。此外,他跑资中、资阳、简阳、威远、隆昌、安岳、乐至和东兴区,走访老艺人、老戏迷。查阅县志,查勘老戏楼和戏班旧址;通过互联网查閱富顺、自贡、泸州、遂宁各地的县志文献,整理出了200多万字的音乐、文字资料和图片资料。在此基础上进行理论分析与归纳,总结出资阳河派川剧艺术的四大特征,以及历史价值与研究价值。

一切准备就绪后,李应林将突击撰写申报材料的日子安排在了2010年“五一”节期间。

那几天,除了拉屎、撒尿,坐在电脑前的他没有挪过窝。吃饭时,妻子将饭碗端到电脑边,他接过来,一双手下意识地朝嘴里扒拉,两只眼睛却盯着电脑看;饭扒拉完,将碗搁一边,又忙活开来。实在困了,双臂朝电脑桌前一放,脑袋压着臂膀,睡上一会儿。醒来,再接着写。

一个劲地写、写,断断续续地睡,不,应该是迫不得已或者强迫性地睡,不是不想睡,而是没有时间更没有心情——心头揣着“申遗”大事——他能睡得着吗?就这样,闭一会儿眼,养养神,缓过劲来,又继续盯着电脑,将有关“申遗”的文字一个个,一段段地从屏幕上拽出来,拽上“申遗”的路……

“申遗”的脚步行进迟缓,却也稳稳当当,可驱使“申遗”行进的人却累得喘不上来气。怎么会不累呢?为了“申遗”,他硬是将三天应该睡上20个小时压缩到2个小时,活生生削减了十分之九!

三天下来,严重缺乏睡眠的李应林看上去完全变了形:眼圈黢黑,声音沙哑——过量抽烟(价格3元一包的白红梅足足吸掉了17包!吸劣质烟不为省钱,图的是它的劲大)引发哮喘,咳得呼吸都困难了……

一旁的妻子见丈夫这副惨相,再也顾不得他事前叮嘱的“不要管我”,硬是哭着,吵着,死活将丈夫拖离开了电脑。

李应林将14万字成稿的申遗材料交上去后,几天来咬着牙硬撑着的那股气泄了,那夜以继日赶写材料导致的过度的体力消耗,以及长期的积劳成疾带来的多种疾病集合到一块,汇集到这个宣泄口,一齐总爆发……被疾病击败了的李应林住进了医院。

长达16天的病床生活啊,潜伏在身上的病魔也像是有了约定,齐扑扑聚集到他面前报道:高血糖、糖尿病、肾病、白内障、眼底病变、颈动脉血管硬化……院方为了治住这帮不请自来的坏蛋,又是打针,又是输液,还用上了胰岛素。

“那阵仗可是吓死个人。”一旁的李应林的妻子插了话,“到现在每天还打两针胰岛素,上下午各一针,一针20毫克左右,一个星期打一支(300毫克),一支80元,一个月240元。痛苦的是一直要打到生命完结。医生告诉我们,如果不用胰岛素,就只有换肾、透析,眼睛还要失明,还要锯腿,甚至脑溢血瘫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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